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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中国传统节日之—— 端午之思

时间:2025-05-31 21:18:52来源:作者: 点击:

端午节是古时祛病防疫的节日,后来因诗人屈原在这一天抱石投江而死,便成了中国汉族人民纪念屈原的传统节日。亦有纪念伍子胥、曹娥等说法。

当南风携着湿热之气拂过,街头巷尾的箬叶香便渐渐浓郁起来,端午便悄然到了。这香气,如一道隐形的绳索,系住了千年光阴,也缚住每一个游子心头最柔软的角落。

回溯端午的源头,总绕不开那个悲壮的身影。屈子披发行吟于泽畔,被放逐后,形容枯槁,颜色憔悴。当他抱石投身于汨罗江时,那纵身一跃,溅起的岂止是水花?他心头之痛,乃是“举世皆浊我独清,众人皆醉我独醒”的悲鸣,是“宁赴湘流,葬于江鱼之腹中”的绝然。他纵身一跃,溅起的是千年不息的回响。他遗下《离骚》九章,字字如沉锚坠入历史长河深处,后来人们为了纪念他,在每年的五月初五划船、投粽,这便是端午节最初的由来。

这悲怆的纪念,却在时光长河中化成了生机勃勃的习俗。龙舟竞渡,鼓声震天,桨楫齐飞,如蛟龙破水,那是生者与逝者超越时空的对话,是“棹影斡波飞万剑,鼓声劈浪鸣千雷”的豪迈。粽叶层层紧裹,蒸煮间散出清香,它曾是为了慰藉江鱼以保屈子之身,如今则成了人间烟火里最朴素温暖的思念。艾草悬门,菖蒲作剑,雄黄点额,香囊垂襟,这些古老而精微的仪式,是生民对安康的朴素祈望,亦是对自然时序的敬畏与应和。端午之美,便在于这悲壮与生机的交织——屈子沉江的悲烈,最终竟化成了竞渡的活力与粽子的温热。

这温热,于漂泊之人尤为珍贵。去年端午,我未能返乡,异乡雨意正浓,窗外雨滴不断敲打着窗棂,像无数细小而急促的叩问。我踱入便利店,货架上粽子包装光鲜,却冰冷坚硬,形如砖块,全无家中粽子的棱角与温润。握在手中,也终究暖不了心。母亲在家包的粽子,棱角分明,糯米里裹着肥瘦相间的咸肉,点缀着饱满的赤豆,蒸熟后箬叶的清香与米肉的丰腴交融,是世上无可替代的滋味。我拨通电话,母亲的声音从远方传来,似乎比去年更添了岁月风霜:“你爸的腿脚今年愈发不利索了,可他还是念叨着,要亲手浸好糯米,等你们回来吃粽子……” 电话这端,我喉头哽咽,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。人间的无奈,往往在于这思念能穿越万水千山,而脚步却常被生活的荆棘绊住,无法真正抵达。王维诗中“独在异乡为异客”的况味,如今才真正浸透肺腑,那是佳节里无处安放的孤寂,是“遍插茱萸少一人”的怅惘,是咫尺天涯的亲情之痛。

夜深人静时,对着异乡的灯火,不禁自问:我们如此执着地纪念屈子,究竟为了什么?是纪念他的清高吗?是感佩他的才情吗?我想,更是对他生命姿态的共鸣与延续。他纵身一跃的壮烈,是对污浊世道的最后抗议,是以毁灭守护内心明净的决绝。我们这些平凡的后人,虽不必效仿他悲壮的沉江,但亦当在尘世的激流中奋力稳住自己的灵魂之舟。无论身处何方,无论际遇顺逆,也要努力葆有那份“亦余心之所善兮,虽九死其犹未悔”的执拗与清醒——这或许才是屈子留给我们最珍贵的遗产。纪念屈子,其深意并不在复制他的悲壮结局,而在于汲取他那份精神上的定力,在浊浪滔天中,奋力稳住自己灵魂的方舟。

此刻,冰箱里静静躺着一枚朋友相赠的咸肉粽,它已冻得结实如石,棱角分明,却仍紧紧包裹着家乡的情味。我终未舍得蒸煮下咽,唯恐这仅存的暖意消融于唇齿之间。它冷硬地存在着,却成了异乡寒夜里一点微温的念想。

端午的气息,在年复一年的粽香与鼓点中流转不息。我们纪念那个行吟泽畔的身影,亦咀嚼着自己生活的况味。生命里总有许多难以抵达的岸,许多无法团圆的节。然而屈子沉江的悲壮,与父母在灶台前佝偻的身影,在血脉深处传递着同一种温度——那是面对命运湍流时,属于我们民族的不屈与温情。无论顺流逆流,人终归要像龙舟那样,在时光的长河里奋力竞渡。

唯愿这粽香长在,这精神不灭。纵使行路难,我们亦能带着屈子的“定心广志”,带着父母手中粽叶的余温,在各自命途的风浪里,坚定地——站着。

静言(孙静)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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